『。。。「每次想起我們家的事、每當有人善心或惡意地跟我提起它時,我都覺得是再一次地翻開了心靈傷口而感到劇痛。我猜想您也會有同樣的感覺,所以三十多年來,一次也沒有跟您談這件事。」「自古以來,像二二八事件、林家血案這種慘事並不稀罕。世界各國,只要有專制政權存在,這種事就會發生。」林義雄告訴倖存的女兒,「所謂元凶,並不單單是某一個人,而是專制思想和制度。」
面對《今周刊》提問,是否要求政府道歉?林義雄說:「沒有意義!」如果不是真正對於錯誤感到難過,道歉也沒用;要求道歉只不過是強調對方的錯誤並羞辱對方,這個心理也沒有必要,應是要求政府以後不要再做這種事。「這麼多年來,我所做的,就是希望將來不要再發生這種事。」
林義雄說,如同美麗島事件受刑人補償,他就沒有去領取,因為那是人民納稅錢,但人民沒有錯;而當時被指使去執行任務的人,無一人被認為有錯,拿人民的錢去補償被害人,是完全不對的作法,政府應努力避免重蹈覆轍。。。』
http://www.businesstoday.com.tw/article-content-80417-106024?page=1
林義雄:專制政權是悲劇的元凶:獨家專訪》林宅血案34年後首度吐露心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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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認為太陽花學運衝擊的,廣及幾重層面,「由經濟到跨境支配,到統整兩岸四地的大中華政策,以及在鄧小平以降整個中共政權在世界尋找位置的策略。」這套追求領土完整的大中華政策,與帝國打造工程相似,「新一代的權力運作已作範式轉移,追求的不再是建立統一的民族國家,而是帝國式的運作,不再要求同化,容許混合體制。」這種帝國運作接受差異,無論是台灣民主、港英甚或是澳葡制度,都被容納在一個大平台中,以掌握經濟或生存條件來維持管治。自改革開放以來,中共領導人皆以經濟為統整華人主要地區無往而不利的武器,「加強經濟連繫,就是對其他地方進行一種對其生存命脈的控制。」
大陸的經濟政策深藏政治目的,向來借助貿易政策或經濟力量增加在海外以至全球的影響力。然而,張少強形容,台灣太陽花學運彷彿向這列長驅直進轟隆火車亮起紅燈,「台灣的例子就是說,單純用經濟不行,經濟不是建立共同關係的一個基礎,不能調解分歧,更可能是分歧的來源。」即便國家機器強推通過,反對聲音亦不會消失。在水炮聲和血光中誕生的服貿,預示了兩岸關係日後的荊棘滿途。。。』
http://news.mingpao.com/20140330/uaa1.htm
生活達人﹕錮身鎖命,卻不能洗腦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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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從7條脈絡解讀太陽花學運:1,從國際脈絡看,此次學運響應了經濟全球化激起的在地弱勢的反撲,資源分配的不均和貧富差距的擴大,已在世界各地引發無數次在地化反擊全球化的抗爭,台灣學生接其餘緒,沒在國際上缺席。
2,意識形態(哲學)的脈絡顯示這是場自由主義對抗保守主義的戰爭,是濟弱扶傾的理想主義反擊既得利益菁英主義-包含大商家、大財團的階級鬥爭。
3,從歷史脈絡看,此次學運在台灣史和學運史上具有承先啟後的意義,對台灣後民主時代轉型正義被刻意地忽視、遲滯、拖延、打消的反抗。
4,從世代脈絡看,太陽花學生對老世代的世故、偽善、狡詐、自私已失去耐心,而在意識、同儕認同、電腦科技等的次文化上區別你我。在他們眼中,國民黨的老世代是活死人(zombie或譯殭屍),民進黨的老世代是古墓奇兵,心中只有私利,沒有人民。
5,從兩岸脈絡看,中國經濟固然快速成長,但其制度是僵硬的威權主義政體,集體壓迫個體,沒有基本的自由與權利,尤其連網路都嚴管,最讓學生憤怒。由於服貿將正式引進中國的政治黑手,民主世界和台灣長期的反共脈絡在此受到學生的援引與支持。
6,從反國府統治模式的脈絡看,青年學子討厭語焉不明、天殘地缺的五權憲法,認為這部在南京制定的憲法要為台灣不斷的政治紛爭負責,老早該丟進歷史的垃圾桶;同時政治改革停頓很久,要怪罪馬及國民黨的私心與落後。
7,從經濟疲弱的脈絡看,他們擔憂自己的前途葬送在馬當局手裡,22K的收入退回16年前,無法滿足有尊嚴的生活,但與國民黨掛鉤的貪官奸商卻越吃越肥。
有這7條脈絡,馬當局可以理解「憤怒的葡萄」為什麼憤怒了吧! 』
http://www.appledaily.com.tw/appledaily/article/headline/20140403/35743196/
蘋論:太陽花學運的7條脈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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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政府一廂情願地認為,只要我們對中國好,他們就會對我們好。然而事實上卻不是這個樣子。不可能將經濟政策的影響與政治上的影響切割開來,因為中國很顯然地就是在使用它的經濟影響力去達成它的政治目的,這是個公開的政策而非秘密。但問題在於,台灣如何去面對?你不可能假裝經濟歸經濟政治歸政治,兩者不相互影響,北京不是這樣想的。對他們而言,政治和經濟是同一件事。。。
。。。民進黨的問題在於它深陷於過去的歷史,沉浸在80、90年代的民主運動的氛圍和脈絡裡,那很重要沒有錯,但我並不清楚,那些沉重的過去對你們這個世代到底有多重要,年輕的世代與上個世代並不同,你們並沒有活過那樣的年代,你們思考更現實的問題,關於如何找到工作、獲得多少薪水、或者追求自己生存的基本保障等。如果檢視民進黨的權力結構,很大一部分仍然為五六十歲的人所掌控,糾葛於自身過去的歷史與記憶。民進黨需要更多年輕世代真正進入權力結構的中心,它需要改變,需要往前走而非總是糾纏在過去的民主運動史的記憶與經驗之中。。。』
http://www.taiwanus.net/news/news/2014/201403270030191291.htm
服貿協議的草率令人震驚──剛與馬總統會面的倫敦政經學院教授Christopher Hughes談話
http://opinion.cw.com.tw/blog/profile/56/article/1150
【獨立評論@天下】針對「林孟潔文」道歉聲明及Christopher Hughes教授回信全文
是我‧讓台灣走到這一步
回覆刪除103年前的一群人殺人放火,推翻了滿清;30年前的一群人散佈異端,打破了戒嚴;24年前的一群人佔領中正紀念堂,瓦解萬年國代;這是革命、是美麗島事件、是野百合學運;這些,是離我們遠去,只存在歷史課本上的字句。
我今年三十歲,我是HR,我不碰歷史課本長達十年,我每天只關心信箱裡破千的履歷表,我是HR,我靠挖掘Candidate的本質過生活。
身為HR,要懂主管看人的眼光,不同部門不同職位,主管看人的大忌,就是找個技術不錯能力又好卻沒有未來的team member,什麼樣的人會沒有未來?開會時有異議不提,背地裡抱怨一大堆,不敢改革公司制度、面對長官只能私下幹譙,滿肚子苦水卻又捨不得薪水,從沒愛過自己的工作卻又捨不得離開自己的工作;最終,變成個只會奉命行事,整個人充滿惰性的牢騷鬼。
身為HR,我常告誡自己,無法忍受的事情就要溝通,溝通無效就要爭取,爭取無效那就換老闆,倘若自己都不能為自己的權益爭取,你老闆幹什麼要替你爭取?
道理簡單易懂,可我身邊這樣的人,很多。就連我自己,也犯了一樣的錯。
我是,鎮日鬼島來鬼島去、羨慕國外福利羨慕國外體制競爭力,卻從不為自己發聲的人;我是看到政治就嫌紛擾,左批國民黨右嫌民進黨的人,我跟著朋友一起說”政府就是這樣,你能拿它怎麼辦?”我跟著同事一起嫌”罷免這個下一個也不見得好”;我是下著大雨就退縮不想出門反旺中或反核的人,我是連一張嘴都沒剩下,只會躲在鍵盤後面狂按讚的人。
是我親手投票給了這些檯面上的人,是我親眼看著政黨惡鬥卻漠不關心,是我自己為不碰不聽就能自命清高,是我嫌棄台灣管理不佳就存錢出國散心,是我寧可找尋生活裡的小確幸卻不去面對日益低落的國家競爭力,是我活在網路的森林蔥鬱中,卻不懂現實的森林早已熊熊大火。
我的父母說的對,我這代的人失去了面對現實的能力,不是不願努力工作的能力,不是不想成功的決心,而是失去”面對現實的骯髒還有勇氣去碰觸”的能力。我們都選擇樂捐而不親手做資源回收、照顧貧童或獨居老人;我們都批判政府卻不出面阻止那些不公不義的事情一再發生,看著被強拆的文林苑、看著逼出人命的大埔、看著破壞環境的美麗灣、看著危機重重的核四、看著冤屈難伸的洪仲丘;我們憤恨難平的在FB留言/按讚,然後留下一句”政治就是骯髒”,就飄然離去,對於這個國家,我是愧對他的爛草莓。
今年三十歲的我,是教改的第一代,是號稱”要提升台灣年輕人競爭力”而廣設大學的第一代,也是一畢業就面臨22K的這一代;今年三十歲的我,是住在爸媽家根本買不起房子的一代,是沒錢結婚生小孩的一代;我們是正在面對所有社會問題,卻還寄望上一代能給盞明燈與方向的一代:推翻滿清都幾百年了?美麗島都幾十年了?那些有熱忱有理想的先烈不是作古就是當爺爺了,我們卻還指望他們,想點辦法,要不就是鄙棄的說,先烈也不過如此。
從小我就聽父親提過戒嚴的恐懼,大人們分享當年抗爭的害怕與絕望;可當年熱血沸騰的青年早就快要知天命了,而那些當年靠著改革衝上檯面的,他們不是墜入政治的腐敗就是影響力不足,甚至逐漸被人們淡忘;我們還在期望什麼?期望有個誰來帶領自己解救台灣?
沒有什麼人了,先烈的夢想已經完成了,戒嚴開放了!國大廢除了!他們的任務已經結束了,我們的社會之所以走到今天這一步,是夢想者的後繼無人,是三十年來仰望著同樣的人,再用自己的態度、自己的選票、自己的沉默,讓社會失去了夢想失去了方向。
過去一周,聽見政府不斷強調未來青年可出國工作賺取更高報酬,眼淚真的再也止不住地掉下來,沒有出國生活過的人,不能體會面對種族歧視、語言隔閡與文化差異下的痛苦,四年前我下定決心回到台灣,是因為這裡是我的國,我的家,可怎麼事到如今,你卻告訴我活路在他鄉?我們這一代的人,做了什麼讓自己的國家走到這一步?
什麼也沒做,就是什麼也沒做,所以我們容忍廣設大學十幾年後大學生氾濫的困境、容忍政府號稱會監督卻只能提出”退場機制”來縮減學校;容忍政府提出22K的實習計畫解決表面失業問題、再容忍整個社會為了22K逼迫年輕人面對”工作貧窮”的悲哀;容忍政府開出花博這種大餅來提振觀光卻只有台灣人自HIGH、容忍上億公車專用道荒廢在火車站多年被拆。
是我,是我們的沉默,讓台灣走到這一步。
不滿老師,可以轉班;不滿學校,可以轉學;不滿老闆,可以換工作,不滿國家,為什麼你不說話?
我今年三十歲,這是我第一次走上街頭,這是我對這個世代的虧欠,也是我對我國家的虧欠,我超過六十歲,也曾滿腔熱血的父母很擔心我,但這是我該走,卻遲了很多年的路,因為我害怕有一天,我的下一代會問我:民主危機的那一年,你在幹什麼?而我更害怕,我只能告訴她:
我在家裡狂按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