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日, 4月 13, 2014

想想看,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

最近的幾則事件,從本土觀點看對蔡丁貴的突來『褒揚』,對方仰寧的指控責難。從執政者的觀點,方仰寧的困頓『委屈』,對白狼挑釁的寬容,對學生靜坐的屈打,都合理的理所當然。都是揀擇自己有利的觀點大力鼓吹,對於審議民主的健康發展都是負面的牽引力。在活動中賤民的攪局也是。

我們小則評斷一個人,一件事的得與失,不能只看自己想看的有利條件,要做綜合言行思維與短中長不同效應的忠實分析。蔡丁貴的四五年風吹雨打的堅持,有他的勇毅力沒錯,但是他執意衝突,擴大事端的行徑不值得褒揚。抗議路全被沒的方法有很多,也不是不可以衝撞,但是活動的能量要能放也要能收。能放不懂收拾,不但訴求不能達到,還留給對方話柄,讓原來的敗方得以扭轉情勢,取得『合理合法』的地位。值嗎?正負效益呢?經過這個『轉折』影響情勢發展的趨力是向前向上,或向下向後的發展呢?還是能扭頹為優,轉敗為勝呢?

台灣人講求的『謀』常常為了階段求勝,不論手段與公理價值,從沒試想自己行止的前後邏輯,因果事序的相接相承,只看眼前一步,眼下多掠一點地,多吃一口,從不想不揀擇的多吃這一口,會不會導致前面吃的全都吐光,更連膽汁都吐光了。胃裡更空了?是從沒想到那麼深吧,只想到的是最表層最膚淺的味覺口腔之慾罷了。

不管是蔡先生對他的活動募款的紛紛擾擾(本土派普遍的弊病)或是他長期的單一主張對民主進程實務的妨礙。我們台灣人要學著公私分離的精神,交情是交情,公事是公事,攸關公眾公共事物的優劣成敗,最終永續的利益,不能老是被人情世故給阻礙,恩寵人情是私誼,國家良性正面發展是最大的公義。萬萬不可以私情換公義。對待陳水扁先生案件的態度也要如此。

台灣連三任總統的最後兩年都是以極不堪的情境收場,我們要想的是為什麼會這樣?都要急推一些重大爭議事,玩弄政治掌權的人事變動,自己製造政爭動亂?為什麼他們都有下台恐懼症,前兩任下台後還要不時干預政治,下指導棋?希望掌握政治分配事?再怎樣都要設法維持政治影響力,在國會,對時政插上一腳?

往下想只想自己想看有利的,只會讓自己的路越走越窄,講講賤民論壇好了,在之前的文章『基進正在激進的顛覆基進』中說了:「要避免『統梅』這麼大方的聲援吧!我不認為要自稱賤民,什麼是賤民?我想大家是想被WTO等踐踏生存權之民,叫賤民。但是真正在歷史上,或是種姓社會下的賤民,在印度是幾乎沒有公民權利,連住的權利、受教的權利,等等都沒有,在中國亦同,來自農村的公民,跟城市公民他們的公民權的範圍不同,所以他們現在自稱『類種姓』社會,我們要持續下沈到那樣公民權力徹底分等的社會嗎?不要!我們要的是平等的公民權,公民審議公共議題的權利與義務,論辯可以激烈,什麼東西都可以攤開來說,但是,立論也不能太過傾向『被壓迫』的一邊,這樣也會看不到全局而決策失誤。應該叫做『公民意識解放區』。

我們是希望這次運動最重要的是表達基進訴求,還是希望能夠適時的顛覆政府目前正在做的決策?這個正在進行的決策。在行政權與國會絕大多數專橫寡議,正在施行1%的利益,犧牲99%的時候,我們很難否認大多數的台灣人,雖然事實上處於被剝削,卻在價值觀上仍處於保守反動的情況下,激進的聲音可以討論,但是要那麼激情到被『捅枚』惡意聲援嗎?

我們那麼激情的對抗體制,關廠案的好不容易成功,樂生案根本上的失敗(只獲同情,沒有事實保存好)多歷經數年,這個服貿押在這裡,馬上要通過了,一通過很多是會被徹底改變,大家能不先同心地用多元繽紛的方法對付這個大變,卻先用多元繽紛的箭向內射,讓執政者事實上獲利,戶政軟體先垮了,因服貿而定居台灣的中國人多了,你的投票將遠輸給保守中帝的反動派,基進的理想將漸行漸遠,留在夢中,大家是想要這樣的結局嗎?」

就如同在方仰寧事件中,試問:『你要求受害者有公民素養,怎能不先指責警方的違憲濫權,在指責學生集會抗議時,怎麼不先深究造成集會抗議的原因,就像大家說學生使立院空轉會損失四億,怎不看次次馬英九的咨意「建設」與政策每一條都要上百億到千億的財損?學生妄為?

民國的建立一開始也是學生妄為起來的,怎麼他們對公署騷擾甚至暗殺長官的行為是如此高尚,現在的學生理性多了是如此被評得不堪嗎?合理乎?』

這這一切的情勢發展,合理乎?有沒有太多『因人設事套理』的成分在裡頭?

我一直在想,建構式數學是何時開始教的,他們成人後的數理邏輯能力跟我們老式的訓練方式出來的邏輯能力有不同嗎?因為這次學運同學對事理次第的意解能力與邏輯演算能力都比我們的世代強。跟建構式數學的思考模式的推展有相關嗎?

事理次第的意解能力與邏輯演算能力都比較強,就不容易被要求不合邏輯理路的威權要求給沖昏了頭腦。以我自己來說(明年滿五十)從小就警覺我們生存結構的運作模式,藏著很多說不通自相矛盾的運行思維(例如經濟發展的模式),但我只能意覺全貌的建制不對,但是真正的錯在何處,始終摸不到錯鍵的結構細節。即使,我到了德國習學梵文很痛苦的超折磨的不斷的結構解構世界上最艱澀的文字,才能真正的去結構解構複雜的人事物組織,在大病之後又不行了,現在正在尋求恢復之道。

建構跟拆解,怎麼建怎麼拆要經過不斷的練習,能建且能拆成不同組合,形成不同意解與意涵,長期的練習,宏觀與微觀就能在這樣的尋路過程,統合與別異出來,我們處事邏輯事理的一貫性與精確性就會這樣的跑出來。因為我自己並非是從小就接觸這樣的訓練,所以我的『解、釋』、『組、合』、『尋、伺』、『歸、納』、『演、繹』的過程需要較長的時間,與具充沛體力的腦力,才能完成。但這群學生似乎把這樣的能力已經內化成自己的天性的部分,他們的思路建制就是這樣,不必掙扎,不必再三審查(A跟B的邏輯關係)就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我們這一代的人,也有不少思路敏捷的人,但是大多數,瞬時覺得對方思考邏輯有漏洞,就去打斷,搶剎那的贏面,但是整個總觀起來,卻多是強扯強辯的前後邏輯不順。那些學生卻不因為想得快而亂了調,沒有因為立院裡的空氣不好,而思維亂序。這就不一樣了。很像辯經中藏傳學僧(清澈、敏捷),而那是從小訓練因明學的結果。

所以我才想到建構式數學的習學,是否與此有關,剛剛我在數學系教高微的朋友,給了我這篇文,大致上釋然了我的疑惑。

http://w3.math.sinica.edu.tw/math_media/d264/26407.pdf

建構數學的迷思 石厚高

8 則留言:

  1. 台灣有衝組,有些信仰左翼精神的朋友,認為不合理建制的一切,無論如何都先衝撞了再說,衝撞所有繁文縟節,剝削型的道德規範,認為粗鄙才是真,胡攪才是真解放。在自己的言行上如此,對體制運作的顛覆方法也如此,跟他們相處,我只能說自由不是唯我主義毫無節制的任性奔放。

    有些事無腦衝組,但是也有不少是聰明卻單向思維的,更有精靈的鬼怪的不得了的OOXX。

    其實,粗鄙不是解放的重點,只是很多台灣與香港的左翼人士以粗鄙為解放,他們認為這就是不義資產階級的反面,對抗虛偽繁文縟節的正解。其實,驅動那些不義與剝削的重點,就是一個很強烈的『宰制』的欲望,這個東西是貫穿所有階級與性別的。F與ㄍ的字眼,充滿了雄性威權的宰制,對他自己可以是憤恨,精力的解放,那對他所下手的對方呢?是自由解放嗎?不是。所以也有其他民族最生氣的直接語言,就不是性攻擊,那種充滿著性宰制的味道。

    認同工人價值,欣喜那樣質樸的生活形態,不是唯我主義的對自己言行無限量的充分滿足其五官欲求的釋放。把中下階層弄成像是反智的野獸派,這樣是不對的。這不是一個好的打破階級的方法與追求目標。

    認同工人的價值與尊嚴,是要自己能拾起無論汙穢與粗細,都能親身細心的手作的精神,在自己做事或設想你所做的東西或事情,都能考慮到對別人的方便性,不妨礙性。對自他的體貼,與環境土地的尊重與不浪費。踏踏實實的人文氣,人本精神的實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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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公民不服從,是理性慎思的結果,是對他者與週邊的體貼與尊重,人本的對待,不是孜意不爽不鳥規矩的表現。想想遠從佛陀、甘地,進到這次學運的幾個指標人物,他們的競爭力與社經地位,有受迫者的卑劣處境嗎?沒有!他們會願意這麼做,不是對自身權益的爭取,著眼的是公共事務的全面福祉。

    以這樣的胸襟,不管你是居於不服從運動的決策或佐力者,支援者或追隨者,我們沈靜反思,為何要公民不服從,是什麼造成大量的公民不服從的結果,依能依才,適才適性的去共振,而不是爭奪著去擔任宰制,分配的角色。如果你把領導這樣的運動,當成是可以管控宰治與分配的特權,那你心中的髒污,跟你想不服從的對象,有何兩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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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錯了,佛教是公民不服從的先驅,我也把我今天自己的po文,再說一次:

    『公民不服從,是理性慎思的結果,是對他者與週邊的體貼與尊重,人本的對待,不是孜意不爽不鳥規矩的表現。想想遠從佛陀、甘地,進到這次學運的幾個指標人物,他們的競爭力與社經地位,有受迫者的卑劣處境嗎?沒有!他們會願意這麼做,不是對自身權益的爭取,著眼的是公共事務的全面福祉。』

    僧團的組成結構,與戒律的執行方式(懺摩)是不論大小團體共決的典範,佛教僧團如何遁向山林,有唐末動盪的因素,有皇帝毀佛教難的因素,有三階教教難的因素,還有明初朱皇帝因為是宗教民變起家,敕令僧人遁入山林,不准入世活動的因素。還有宋明理學與佛教長期辯論污蔑佛教教理,卻成民間普遍認知的因素。

    我不否認星雲與證嚴不明教理,世俗化的領導的真相,但是佛教團體處事軟弱的現況,豈是佛陀人本的素養的偏失?僧團為何長期屈辱于政權之下,沒有宗教立法的保障是一個很大的原因,此外,教產的土地使用爭議,更是政府控制宗教使之向權勢低頭的原因。1995, 96佛教在政治上的大反抗,之所以會功敗垂成,僧團土地與建物擁有權與使用權的被政府緊捏的難處,就是志氣難伸的主要原因。

    這才是作者該深究探討的地方,不是在此恥笑佛教僧團領袖的民主素養。

    http://www.thinkingtaiwan.com/articles/view/1970
    佛陀並非不講民主—淺談台灣僧團領袖的民主素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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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失去了明淨的覺性,佛教還能是佛教嗎?我希望僧人不要成為以佛之名,靠佛生計,用佛組織吃飯的傢伙,我一直這樣的自我期許著。。。不懂自我顛覆,還要被世蒙蔽,稱不上什麼佛教徒,還能為僧為師嗎?我雖然不滿廖小姐對僧團的評價與歷史敘述,但是僧團與長老尼的表現,真的很令人搖頭,在歷史紅塵中翻滾,在漢傳佛教裡佛法的本懷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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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我是宗教師,我不能苟同佛、道教領袖在此時的沈默與不體恤人民苦痛:
      『。。。當今政府鼓勵廠商西進,技術、人才與資金大量外流,資金迴流的幾乎只限於房地產,造成就業機會少、薪資低落、望屋興嘆、貧富懸殊與永不翻身的悲慘時刻。證嚴法師所宣揚的宗教,非但不能安定人心、不能為台灣社會建立信心、也不能為台灣年輕世代帶來希望與出路。
      陳為廷回應「感恩」兩字,加上議場一片歡呼笑聲,年輕人禮貌性的沈默或不回應,不難見到台灣年輕世代對宗教的不敢指望。
      什麼是宗教?宗教是對苦難有感。。。
      什麼是宗教?
      宗教是對苦難有感,不是對權力有感。
      當證嚴法師選擇站在堅實高牆的那一邊,無視學生永遠站在雞蛋那一邊的聲音,把高牆當雞蛋,把雞蛋當高牆,冷熱顛倒,除了婆婆媽媽外,她竟不敢勸導在位者放下屠刀,足見其對苦難已無悲憫,不但失去宗教行者的行持,也與凡夫冷漠無異了!。。。』
      http://www.3kirikou.org/article_detail.php?SerialNo=2520&sh_subcategory=all&sh_author=all&sh_tag=all&sh_startdate=&sh_enddate=&sh_keyword=&filter=tbArticleDate
      她選擇站在堅實高牆的那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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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基本上我的態度就是:「。。。佛陀成道後,與他的弟子眾成立了一個具備共議精神的和合僧團。他否定了傳統的種姓歧視與隔離,提倡四姓平等。他在男女不平等的時代,成立了女姓的僧團。他讓在家居士同樣因自己的修證而躋身於聖者之列,成為勝義僧的成員。他提倡戒殺,所以也救生護生,包括救贖死刑犯。在他與僧團的教誡下,阿育王改變了古印度的刑罰制度,乃至於八世紀以後玄奘等旅行者見證並記載了印度沒有死刑的情況。他提倡的和平與非暴力的慈悲之教,影響了後來的聖雄甘地,從而又間接影響了美國的馬丁路德金,乃至成為全世界反對運動的經典。他的許多主張與觀點,和二十世紀的世界人權宣言若合符節,相信也是深具影響力的。由此可見,這位叛逆者的覺悟,不僅開啟了他自己的自由,也讓人類獲得了自由。所以佛陀的叛逆,是偉大而創造性的。。。」佛教徒是五濁惡世的叛逆者、顛覆者,人本思想的極致實現者。
    http://unjinkr.pixnet.net/blog/post/40972405
    從318學運看台灣佛教的世代差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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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該怎麼看負面拉扯力,避免向下沈淪?就是點破它,從你心中自然分解與消散。更高明的,再怎樣都能轉化它成正面貢獻力,這次學運的領導學生就是如此。若是一開始因為害怕『動盪』而不敢直視運動的全面發展,就會失去了一個寶貴的人生課程。錯過了時代蛻變的腳步,留在過去,望塵空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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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我們看到很多事情又淪入故態復萌的循環,在不影響布爾喬亞小確幸的舒適下,世界依然徐步的崩解中。發展的大餅對外沒得搶了,從1870年開始,搶餅大戰就是多的搶少的,你的得將造成我的失的掠奪遊戲。這還是由大國強權的眼光中看來的,因為之前搶奪的是大自然或未現代化發展的質樸地區,包括中國與當年的台灣。在之前中國以天朝之姿對周遭的掠奪還沒計算進去,這純粹是歐洲中心的北方史觀。
    搶到後來沒有發生世界大戰是難消積怨,與霸權的維持。所以在幾十年內全球大打的兩次群架。現在又幾十年沒大規模的戰爭了,世界依然是強凌弱,大欺小,只是改成富豪勾結貪私利的民選政府與代議士,蠶食資源的掌握與財務與金融的遊戲,一樣的剝削與移轉。
    布爾喬亞小確幸,你還能掌握的,下一代還能享有嗎?資產階級沒有把握掠奪遊戲玩贏別家,快樂的高階上班族,能確保自己的孩子資質也夠應聘成高薪的快樂白領族嗎?哎!犬儒能保平安嗎?能的話看看對岸的中國百年命運,會是這種結局嗎?哎!看看那繁華的背後,多淒慘。。。
    看看近日「闌尾」在議程安排的表現,與清末慶親王奕劻與大臣榮祿所領導的保守派的表現,有何兩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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